那姑娘!”
鸨母皱起眉头来:“什么大不了的,找个大夫来也就是了,那小丫头会点儿旁门左道便胡来,我一定叫她好看!”
看他们样子不是南昌本地人,也不会说本地土话,反而一口官话,应当是从什么渠道知道了冯家的事儿想来骗点银子使罢了。
不过现在得罪了她,就别妄想了,她冷哼了一声,决意找些人去教训教训这些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
她安慰几句痛的还在哭的侄子,便皱眉道:“先去找大夫吧,我……”
话还没说完,便被急着从一楼冲上来的人打断了。
她晃了晃差点儿没站稳,等到看清楚了人之后就又吞咽了一口口水,将骂人的话咽了回去,堆笑问:“原来是您,您怎么来了?”
冯家的内管事来不及跟她闲话,喘着粗气急忙道:“你快,快去将大人叫出来!就说,就说少爷不好了!”
啊?
鸨母愣愣的,恍惚想起之前那个丫头离开之前说冯家就要出大事了让冯世泽出来的话。
不是吧?
真就这么邪门儿?!
她甩了甩头觉得自己真是魔怔了,嗯了一声急忙进去跟冯世泽说了。
冯世泽就放下了手里的杯子,不耐烦又很慌张的叹声气,出来跟管家急匆匆的说了几句话,便往家里赶。
客栈里头刚安顿好的陈均尧却没法儿就静下心来,见朱元真的就直接从洪楼出来便不再有动作,他实在忍不住,冲上去敲了朱元的门,见朱元开门,愣了愣才问她:“你到底想怎么做?为什么转头就走?我们连在哪儿落脚都没告诉人家!”
这样人家就算是找,也不好找啊!
朱元微笑看着他,见他着急,就好脾气的说:“陈老爷子别担心,洪都是他的地盘,若是他都找不到我们,那谁还能找着我们?你放心吧,很快了。”
陈老爷子说不出话来。
眼前的小丫头虽然行为古怪乖张,可是看她行事,分明又每一步都算计好了的,这样步步为营的人做什么事都肯定不会胡来,他摇了摇头,没有说话回了房间。
绿衣见他走了,就在他身后有些不明白的问朱元:“姑娘,您到底要为他报什么仇啊?”
有个这样的丫头真好,从来不必跟她解释什么,朱元微笑着纵容的摸了摸绿衣的头:“他很可怜的,他的孙女儿……也很可怜。”
绿衣似懂非懂,见朱元这么说,她虽然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却还是哦了一声说:“那真是要报仇,姑娘您帮帮他吧。”
苏付氏忍不住笑出声来,有些无奈又有些好笑的看着朱元,让绿衣出去打水,便自己跟朱元所:“你这个丫头可真是,但凡是你要做的事,哪怕再千奇百怪,她也只当死应该的。”
是啊,朱元感叹的道:“这样挺好的,我希望她一辈子都这样,永远不用去想任何难过的事。”
只要好好的,开心的活着就很好了。
苏付氏爱怜的摸摸她的肩膀,见她坐下来,才问:“今天的事……你是要去冯家吗?”
“是。”朱元喝了口茶,觉得嗓子不再干涩,才看了一眼窗户外人来人往的街道:“我要冯世泽亲自来接我。”
我要冯家的人亲自来接我进冯家的门,亲自把她这个去报复的人接进去。
冯世泽已经快气疯了,他冯家一脉单传,只有一个儿子,可是这个儿子还疯疯癫癫的,他真是气得要吐血了。
尤其是这次儿子又爬上了家里的三层小楼要往下跳,他费了无数的心神才把人给哄回来,当场就忍不住骂人了。
怎么会这样?
他辛辛苦苦一生,经营的这么好,如今好不容易什么都有了,可是为什么他的儿子变成了这样?
小盛氏眼泪就没有停过,听见他骂骂咧咧,便忍不住道:“到底是怎么回事?这么多年了,大夫换了无数个,该试的法子都试过了,为什么就是半点用都没有?为什么孩子还是这个样子啊!”
能人
这么多年了,他们因为孩子真的已经心力交瘁了。
冯世泽见她哭,心里烦闷不已,可是却又没有发脾气的理由,只好按了按自己的眉心:“算了,事情都已经这样了,只好找法子解决,哭哭啼啼的,也不是办法。”
小盛氏更加难过了:“还有什么办法呢?一开始说是得了病,到处给找大夫治病,可是收效甚微,等到后来,又说是中邪了,找了多少高僧和道士,最后也没什么用。要我说,实在不行,我们带他回京城去……”
回了京城,好歹盛家总能找找法子。
小盛氏见冯世泽没有吱声,便道:“到时候请我父亲去求求张真人,说不得张真人会有法子,到底是道门的宗师啊!”
道门领袖,那是只替圣上一个人负责的,其他人都指使不动,冯世泽有些动心,旋即又压了下来摇头:“哪有那么简单,当年的事还没完,大家都知道我们跟陈家的恩怨,要是现在带着孩子回去,孩子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