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王要回来了。
换做以前,萧煜定然是愉悦放松的,毕竟是十多年的好兄弟。
而今,他总会想起九颜说的——瑞麟对他有情。
前几天,他几乎夜夜做噩梦。
不是梦到被瑞麟追赶,就是梦到和他“大婚”。
这件事对他的影响太大。
偏偏他又不知,这股气该朝谁撒。
凤九颜面带笑意。
“瑞王回来了,是好事。”
萧煜晓得她是看热闹不嫌事大。
“总之,我还是不信,瑞麟他真有那种心思。
“就算以前有,现在也没了。”
凤九颜没有接话。
这突如其来的寂静,仿佛在嘲笑他方才的话有多天真。
其实,但凡瑞王娶的是别人,萧煜也不会多想。
可瑞王娶的是阮浮玉。
结合这事儿想想,实在古怪。
萧煜一直都清楚,阮浮玉喜欢女人。
如此,阮浮玉又怎会和瑞王做真夫妻?
萧煜越想越担忧。
“九颜,他们会不会是逢场作戏,故意让我们放松警惕,巴不得分开我们,然后趁虚而入?”
凤九颜之前也想过这个可能。
不过,上次他们从北燕回来时,阮浮玉和她认真地聊过。
那时她才确定,阮浮玉是真的想和瑞王生个孩子。
“皇上不必心慌,我想,瑞王现在是喜欢阮浮玉的。”
否则怎会为了阮浮玉远离皇城?
萧煜现在反倒不信了。
“我知道,你是想安慰我。
“思来想去,还是得把瑞王外派到别城。”
这件事令他气愤。
十几年的好兄弟,瑞麟居然对他有那种心思!
若非九颜提醒,他根本想不到。
凤九颜轻扯唇角:“派到别城,倒也大可不必。”
“阿嚏!”
远在西部的瑞王,这会儿连打两个喷嚏,右眼皮还不住地跳。
他顿生出一种不祥之感,抱住正在专心致志炼蛊的阮浮玉。
“要不晚些再回皇城?
“我心口跳得厉害,说不定,你师父还在皇城,就等着我们自投罗网。”
阮浮玉盘腿坐在床上,前方放着炼蛊的小鼎,被他这么一打扰,立时睁眼。
旋即嫌弃地推开他。
“没看我在炼蛊吗!”
自从他们做了真夫妻,他是越发黏人了。
她习惯了苏幻的冷漠自持,如今倒无所适从了。
瑞王坐直了,正色问。
“你确定,你师父已经回南疆了?”
阮浮玉先收了功法,白他一眼。
“你以为我蠢吗?不打听清楚,我如何敢回去。”
瑞王暂且信她。
“那便按照原定的计划,明日就启程回去。”
阮浮玉轻笑一声,眼神妩媚,又掺杂点冷意。
“是得早些回去。
“这里的床都不顶用。
“还是王府的床好,够结实。”
瑞王与她在一起这么久,渐渐习惯她的直白露骨。
甚至,他还能接上话。
“王妃说的是,不止床,桌子也是。”
“多嘴!”阮浮玉一巴掌打在他胳膊上,眼刀凌厉,却带着点嗔怒意味。
瑞王就算挨了“打”,还是面带笑意。
“阿玉,你的力气真大。”
阮浮玉顿时炸毛。
“不知羞的东西!哪个准你这么唤我!你是我师父吗?啊?”
她直接扑过去,习惯性地掐他脖子。
瑞王却大笑起来,仿佛她不是掐他,而是在挠他痒。
这可把阮浮玉气得够呛。
“你还笑?我撕烂你的嘴!”
这厮瞧着是个温润端方的君子,结果浑起来就收不住了。
不过也正合她意。
她可瞧不上那些扭扭捏捏的绣花枕头。
阮浮玉怕真的把人弄死了,赶紧松手。
瑞王却一副